法制日报杜娟律师：用奋斗追梦法律人生
人物档案
杜娟：1980年生，毕业于西北政法大学，硕士研究生学历，现为陕西海普睿诚律师事务所副主任、管委会委员、高级合伙人。陕西省律师协会法律顾问委员会主任、第十二届陕西省青年联合会常务委员、陕西妇女儿童发展基金会第二届理事。所获荣誉包括：陕西省十佳女律师、陕西省三八红旗手、全国公共法律服务工作先进个人、陕西省法律援助工作先进个人，等等。
德国哲学家康德曾说过：“这个世界上唯有两样东西，能够深深地震撼人们的心灵：一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一是我们内心崇高的道德法则。”因为是“善良公正之术”且“以慈悲目光看人”，法律似乎对某些人天然的具有吸引力。杜娟便是其中之一。
作为一名石油子弟，杜娟最初在石油厂矿上班，每日坚守在一线岗位，从事着简单却重复的工作，经历着平凡却乏味的生活，但懵懂间，内心那颗向往法律的种子已逐渐发芽，一次机缘巧合的机会，她毅然离开了稳定的工作岗位，走上了法律研学之旅。2009年，自西北政法大学硕士毕业后，她遵从内心，留在西安做了一名职业律师。
转眼十几年过去，在成功地代理了众多复杂而棘手的案件、帮助越来越多的人解决法律难题后，杜娟成为一位备受业界认可的专业律师，并登上“钱伯斯”权威榜单。
“在当今法治社会中，法律作为社会道德内在约束力的外在表现，与我们每个人的生活息息相关。做律师，意味着有机会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更多人沐浴在法治的阳光下，而照亮他人，也能温暖自己，让人生变得更有价值和意义。”杜娟说，在她眼中，律师是一个充满挑战但魅力十足的职业。
商业生命线的守护者
近年来，随着经济发展、社会分工以及律师行业自身竞争格局的变化，专业化道路已经成为律师行业的普遍共识。
入行一段时间后，杜娟选择了主攻商事业务。她解释道：“我这个人比较感性，在处理刑事和民事业务时常会过度代入个人情感，因此更适合从事商事业务。我也坚信商事法律服务市场拥有巨大的潜力。”执业初期杜娟就和不少企业家打过交道，切身感受到了这些企业家的魅力，并从中学到了很多，因此也愿意与他们继续合作下去。
这些因素的共同作用，使她下定决心深耕这一专业领域。
一路风雨兼程，一路澎湃前行。
经过十几年的不懈努力和奋斗，杜娟及其团队成功代理了多起具有开创性和示范意义的案件。他们代理的涉土地使用权的国有产权交易纠纷案为区域类案审判确立了规则；代理的借贷与非典型性担保纠纷，历经四个审理阶段终获胜利，确定了股权转让与担保审查方向和重点；代理的担保纠纷案，成功在最高院再审翻案，在司法实践中进一步明确了“格式合同”的认定尺度与标准……
有人说，法律是商业的生命线。作为商事律师，杜娟和团队这些年多次扮演起商业生命线守护者的角色，帮助企业纾困危局。
例如，他们曾协助陕西一家国有企业采用创新的“诉讼+并购”方式，盘活了一个损失近5亿元、停摆多年、频繁引发群众上访的“烂尾工程”；通过在一起涉及多级法院的合同纠纷案件中实现全面胜诉，帮助企业追回6000余万元的合同款，成功将该企业从破产边缘拉回，保住了近百名员工的饭碗。
不仅如此，除了“挽狂澜于既倒”，他们还多次助力企业开辟新路，使企业在发展的道路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例如，他们曾为陕西某建工企业提供法律支持，帮助企业通过股权并购方式获得所需的施工资质。
穿越岁月沧桑，道路在脚下延伸；历经风雨考验，命运在手中掌握。这一路走来取得的成绩让杜娟切实地感受到了律师存在的价值，这也成了她一直坚守职业初心的最大动力。
“法治，既是市场经济的内在要求，也是市场经济良性运转的根本保障。作为律师，若是能够在个案中维护企业的合法权益，还能通过个案推动法治、促进营商环境的改善，无疑是件让人特别有成就感的事。”杜娟微笑着说道。
日前，陕西省高院发布了近三年《陕西法院服务保障营商环境优化典型案例》，杜娟律师团队承办的一起股权转让与担保纠纷案就位列其中。
一群人可以走得更远
单丝不成线，独木不成林。如今，律师团队化作业已成为一种趋势。尤其是面对疑难复杂案件时，相对于独立律师，客户大多更愿意将其交由律师团队来负责。
杜娟也坦言，这些年她办得还不错的一些案子，多是得益于团队背后的支持，以及与客户之间的相互助力。
杜娟所在的陕西海普睿诚律师事务在2014年完成合并后，迅速崛起成为陕西规模最大的律师事务所之一。如今，律所规模已扩张至近300人，是一家名副其实的综合性区域强所。
多年来，杜娟和律所的同事们始终坚持以奋斗为本，砥砺前行，如今已在多个业务领域形成了自己的专业优势。
在陕西，杜娟律师团队是较早开展并购重组业务的，并且以擅长将税务、财务和商业知识融会贯通为客户提供综合性解决方案著称。“我们很早就已开始为该业务储备知识，也一直在支持全员持续不断地学习。”杜娟说。此外，他们非常注重理论和实务融合，这些年先后发表了数百篇专业文章，成功代理的并购重组项目也已有五六十例。
就商事争议解决业务而言，团队的业务量也呈逐年增加的趋势。团队律师的专业表现，“像诉讼文书的准备、辩论律师在庭上的表现，以及庭下与各方面的沟通，都受到过不少法官的好评”。此外，在该业务领域他们有不少优秀案例获奖，更是得到了诸多新老客户的认可。
合规业务则是团队近两年的一个新业务增长点。自2022年10月1日《中央企业合规管理办法》正式施行起，杜娟和团队接到的合规业务明显增加。得益于团队的提前布局，他们及时抓住了这次机会。“早年出现政策趋向时，我们就已开始对这一业务展开研究，开发产品，提早做好了准备。”杜娟说。
注重新业务的开拓，始终保持对法律服务市场变化的敏锐洞察力，一直都是他们这支团队的一个鲜明特质。
“我们是一支特别能学习，特别能战斗，合作氛围特别好的团队。”谈及自己目前所在的这支队伍，杜娟的自豪之情溢于言表。可以看出，她是真心喜欢这支团队。在这样的团队氛围中工作，杜娟表示，“虽然工作很忙很累，但心情是愉悦的”。
“有时候，幕后的人完成的工作量可能高达七八成，但最后的光芒却都给了出庭律师，尽管如此，大家都从未计较，大家都明白团队工作一致的目标是用最优的安排保障提供给客户的法律服务的质量。这种没有私心的高效配合，极大地提升了整个团队的战斗力。”杜娟说。
视委托人为合作伙伴
除了重视律所内部同事之间的合作，杜娟和团队还一直都非常重视与客户之间的配合。她们始终将委托人视为“合作”伙伴。
“既然是合作伙伴，就应该以诚相待。”杜娟说。在初次见面时，她从来不会急于让客户签署律师委托代理协议书，以便“让自己先把律师费挣了”。“我会首先站在客户的角度分析问题，并真诚地、坦诚地告知对方我们是否能够帮助他们实现既定的目标，以及具体的操作路径是什么。”一直以来杜娟都坚持这样一个理念：律师在接受委托后与委托人之间并不是简单的甲乙方关系，更应该是合作伙伴关系，双方需要密切沟通，并相互理解、支持和配合。
有人说，“在商场上，你的最佳伙伴之一就是一位有经验、善于运用法律知识的律师。” 而依据杜娟的实际经历和切身体会，一个好的客户有时也能激发律师自身的潜能，让律师“走得更远”。这在她和团队接手的案件中，已多次得到验证。
陕西首例汽车消费领域的“退一赔三”维权案件是由他们承办的。
故事始于2016年，S先生花费54万元购买了一辆家用汽车。然而，当车辆因碰撞被送修后他发现，这实际上是一辆二手车——车辆的保险杠曾经维修过，轮胎也被更换过，并且曾有人为该车购买过保险并办理过临时牌照。在S先生与汽车销售公司沟通无果之后，杜娟和严乐两位律师介入了该案。
根据他们的初步调查和分析，他们得出的结论是汽车销售公司可能涉及欺诈行为。基于《中华人民共和国消费者权益保护法》，可以要求该公司承担“退一赔三”的法律责任。然而，汽车销售公司坚持称，该车曾因为之前有人预订而购买保险，但最终交易被终止；至于车辆的维修问题，他们声称在交付车辆时S先生已对其进行了检查，所以后来发生的损害与公司无关。
之后，经过杜娟等人前后一年多的艰苦努力，经历了一审和二审的审理程序，法院最终作出了判决：汽车销售公司被判处退还S先生购车款54万元，并且向S先生支付相当于购车款3倍的赔偿款。
即便到了今天再回想起这个案件时，杜娟的心中仍不免有几分感慨。她坦言：“说实话，这一结果超出了我当初的预期，中途我曾考虑过放弃，觉得能追回购车款再拿到一点补偿就已经很不错了。”最终，是这位企业家客户坚持要“退一赔三”，这个案件才迎来了这样好的一个结果。“这位企业家朋友对我们说，既然法律明确规定了这样的权益，我们就应该试着去争取一下，不落地的法律不能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法律。”这句话事后深深地烙印在了杜娟的脑海中。
杜娟表示，还有一些再审、纠错案件，一开始因为难度太大她也曾犹豫过，不知道是否应该接手，最终也是客户的信任和鼓励给了她勇气。所幸的是，这些案件后来也都取得了不错的结果。
“如果一段时间后能成为朋友，那就更好了。”谈及自己与客户之间关系时，杜娟满怀期待地说道。她表示，自己很享受案件结束后委托人因为其他法律问题打电话向自己咨询。“这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情分。”她偶尔也会向企业家朋友们寻求建议，因为他们更熟悉自己所在行业的情况。
“我们的客户大多都比较稳定。经过一段时间的合作，我们和许多客户都成了朋友，喜欢这种长久、彼此信赖的关系，这让我们感觉很欣慰。因为彼此信任，沟通成本低，合作起来也更愉快。”杜娟说。
走难而正确的路
走难而正确的路，如同登山攀岩。艰辛地攀爬，考验体力与毅力，但只有这样，才能一览巅峰的无限风光。
作为过来人，当被问及最想对青年律师说点什么时，杜娟表示，自己的第一个建议是坚持，尤其是在专业化道路上的坚持。“青年律师要想在法律服务细分市场抢占一席之地，最好的选择是走专业化的道路。不过，这注定是一条难而正确的路。很多人都是走着走着就坚持不下去了。”她说。
不过，惟其艰难，方显可贵。“坚持是很难的，但还是希望青年律师能够在处理好日常工作之余，尽量抽出时间进行专业学习，提升自己的业务能力。”杜娟表示，“有舍才能有得。在职业生涯初期放弃一些业务和收入，之后人生的步子才有可能迈得更快。积累从来都是一个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一开始的付出可能无法立即看到效果，但要相信，时光不语，潜心耕耘，花开自有时。”
杜娟是这么说的，她自己一直也都是这么做的。
执业这么多年，杜娟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职业道德和职业操守，都是我特别看重的。它考验着一个人的品行和职业素养。”面对一些客户试图绕过律所私下里向自己支付律师费的情况，杜娟从来都是明确拒绝。还有很多执业底线她也永远不会去触碰。
对待工作，杜娟表示，有些业务自己可以不接，可一旦接了，无论律师费用多少，无论中间遇到怎样的困难，她都会全力以赴。“如今我做律师也有些年头了，手头的工作并不算少，其实是很辛苦的，但我仍然非常珍惜每一个业务机会。每个案子都有其独特之处，都值得我们去分析和研究，也都是一次学习和锻炼的机会。”
“即便再难，我们也应该坚持做正确的事。”她说。
正因为如此，在选择新人时，杜娟和团队非常重视品行。杜娟表示，她喜欢跟真诚、有团队协作精神的人共事，最看重价值观相同。尽管能力很重要，但有时相对而言倒是次要的。“对于新加入团队的成员，我们有一个为期3个月的磨合期。磨合期过后，如果只是在能力上稍有欠缺，通常我们不会轻易放弃他，而是愿意帮助他提升能力；如果是品行和执业态度与团队文化有较大偏差时，我们基本上不会挽留。”
他们非常珍惜团队目前这来之不易的氛围。
当然，作为年轻律师们最初的舞台，律所也应该力所能及地提供稳固的法律基础、丰富的案例经验以及权威导师的指引，为年轻律师的成长“铺路搭桥”。
在海普睿诚，“青年律师发展战略”被视为律所的第一战略，也是杜娟作为副主任的重点工作，所里专门为此发布了《关于支持青年律师发展的十条意见》，致力于为青年律师解除后顾之忧。“执业技能、职业理念的培训，所里也都做了相应的安排。”杜娟说。更重要的是，所里的案源都是对青年律师敞开的，属于公共案源，“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一起参与讨论，一起推演，每个人都可以畅所欲言。”此外，资深律师也会尽可能地给青年律师以帮扶。为鼓励青年律师开拓创新，海普睿诚会优先将新兴领域的案源分配给他们。
杜娟表示，海普睿诚这个平台为青年律师提供了很好的展示舞台，只要青年律师有能力、有热情，律所就会尽可能地创造空间，让他们去尽情施展。“在这里，我们希望青年律师选择走难而正确的路，因为它蕴藏着生命的真正价值；同时也希望他们都能快速成长，并且快乐地成长。”她说。
做公益是件很开心的事
公共法律服务是政府公共职能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建构公共法律服务体系的过程中，律师是其中的一支重要力量。
“职业的特殊性，让律师天然地背负着一定的社会责任。这也是当初我为什么要选择做律师，因为帮助人是件很快乐的事，也能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杜娟说，“能帮助到别人我自己很开心”。
做公益，杜娟倾向致力于妇女儿童权益的保护。她说，“我自己身为一个母亲，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更愿意留给那些处在困境中的妇女和儿童。”
2012年，陕西省司法厅和陕西团省委、西安团市委联合发起“关爱留守儿童，法律援助进校园”系列活动，得知招募志愿宣讲员后，杜娟立即报了名。自那以后，她多次走进校园为孩子们普及法律常识，也接受咨询为孩子们和他们的家庭答疑解惑。
“每次参加公益活动，我都会感觉特别轻松。”杜娟说，“和商事客户打交道时，因为总希望能有个好的结果，内心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些压力。只有在做公益时，尤其是走进校园被一个个眼神清澈的孩子包围的时候，我心里的包袱才会彻底卸下。对我而言，做公益是一个休息和享受的过程，也能真切地感受到律师这个职业的光环和魅力。”
除了进校园，这些年来杜娟还曾多次到儿童福利院给孩子们送温暖，到基层参与法律援助扶贫活动，长期为陕西省公安边防总队全体官兵、战士及家属免费代理纠纷案件。因此，她获得了“全国公共法律服务工作先进个人”和“陕西省法律援助工作先进个人”等荣誉肯定。
正如谚语所言：“予人玫瑰，手留余香。”
杜娟也鼓励青年律师参与到公共法律服务中来，“因为它不仅能给他人带来帮助，还能让参与者自身感悟良多，帮助青年律师重新审视自己的职业，改变其面对客户和工作时的心态，也让他们的人生变得更加精彩、更有价值。”
30年弹指一挥间。
在不断的“破壁”前行、翻山越岭中，陕西海普睿诚今年也迎来了自己30周年的华诞。在元旦前夕、新年伊始之际，律所举办了隆重的30周年庆典活动，律所主任赵黎明以富有诗意的语言回顾了这段峥嵘岁月。他形容这群人一路走来是“迎着正义的光”“执笔为剑，踏歌而行，在晨曦相伴中出发，在夜色阑珊中辗转”。在他眼中，这是一群“忠诚的法律人、奋斗的法律人、追梦的法律人”。
很显然，用“忠于法律，在追梦路上持续奋斗的法律人”来形容杜娟也是合适的。
“ 过往皆序章，未来诚可盼。”对杜娟而言，入行14年所取得的成绩，只是她前行路上的点点星辉，未来还有更多靓丽风景等着她。如今的她，入行时的初心未曾改变，对律师事业的热情依然如故。“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在未来的新征程上，我们还有一道道山梁需要翻越，一个个险滩必须跋涉。我们会保持住这股勇气和劲头，继续奋战下去，因为热爱，也因为责任。”杜娟说。
坚持专业化道路和法商思维
问：据悉，在业务量有了一定的基础后你们团队就开始了专业化分工，请问您对律师走专业化之路所持基本观点是怎样的？
答：专业化是一个必然趋势，不可改变。不过，律师确立自己的专业方向大概需要3年时间的摸索，这个过程会非常辛苦，因为业务量少，生存压力很大。但是，只有坚持了，量的积累才会产生质的突破。如今法律服务市场在不断细化，以往“万金油”式的老路，已经走不远了。
多年来，为了在专业上不落人后，我们团队一直在通过学习不断提升自己，包括走出去到北上广深交流。因为这些一线城市是很多新兴业务的肇始地，专业化程度更高。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仅仅因为一个人选择专攻某一细分领域的业务，就称其为专业律师，这并不准确。真正意义上的专业化要求律师对业务理论有研究，对行业有认知，并需要大量案件经验的积累和客户的信任。只有通过帮助客户解决实际问题，让客户认可你的专业能力，才能称之为专业律师。这种认可是客观评价的结果。
从根本上说，律师是依靠专业知识谋生的职业。然而，在现实中，要真正成为专业律师，还必须投入大量时间和精力去了解某个特定行业的特点和流程，只有了解并掌握了这些行业的市场规律，律师才能够最大限度地提供有价值的法律服务，进而在专业化的道路上行稳致远。
问：作为一名商事律师，您一直奉行“法商思维”，在您眼中，何为法商思维？
答：许多律师在从业初期目光经常会更多地聚焦于风险防控，导致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甚至所提供的意见建议往往会导致客户交易无法切实落地。
法商，顾名思义，一个是商，一个是法，其中法要为商服务。众所周知，创新是企业家精神的灵魂，风险喜好是企业家的天性。法商思维强调的就是，律师要以自己的法律知识和智慧，帮企业家搭建商业模式，帮他们实现其商业目标，解决商业难题，化解商业风险。也就是说，在秉持法商思维的人看来，风险不是绝对不能有，而是可控，要提前预判并做好预防，并想办法将其降到最低。
这样的思维更契合客户的需求，也更契合法律服务市场的需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