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剑昌 1958年12月,出生于广东省五华县,祖籍广东省龙川县,中共党员,大专文化程度。1980年1月,被招聘到广东省龙川县林业局工作。1981年3月,辞职下海来到深圳,参加深圳特区建设。1993年,任罗湖区消委会副主任科员, 2001 年担任罗湖区消委会主任。2018年12月退休。是深圳市第三 、四、五届人大代表。
他曾荣获“全国十佳受理投诉先进工作者”,中国消费者协会“3·15”金质奖章,第六届中国保护消费者基金会“保护消费者杯”最高奖,深圳市“模范人大代表”, 深圳市“道德模范”,罗湖区委、工商局“优秀党员”,2003年深圳市委、市政府“人民满意的社会服务工作者” 等国家、省、市、区90多项奖励和荣誉。
杨剑昌,人称“护法英雄”、“布衣青天”。他常说:“人是要有信仰和担当的。有信仰就不会迷失方向,有担当就会自觉地履行职责。”
“我是一名中共党员,树立共产主义理想信念,这是入党举手宣誓了的, 因此,共产党人就要牢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我作为消费者维权干部,在老百姓的合法权益受到侵害时,那怕前面是地雷阵、火焰山,我都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2020 年,他被《当代人物网》评选为“年度人物”。颁奖词是这样评价他的:“他,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基层维权工作者,却下连广大老百姓,上牵国家几代领导人,成为了新时代‘中国十大新闻热点人物’,荣获了‘中国保护消费者杯’个人最高奖,并被广大消费者称为‘布衣青天’;他,以人格真实和品格特立,给中国新时代塑造出了一个‘平民英雄’的崇高形象。他坚定信仰、勇于担当、秉持正义、敢于斗争。几十年如一日,风雨兼程,历经磨难,为维护国家利益和消费者权益,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慨,展现出了一个共产党员的人生风采,书写了一个又一个人生传奇。”
少年苦难淬炼出勇敢坚韧的品格
杨剑昌,上世纪五十年代末,出生在广东省五华县,他爷爷奶奶是粤北龙川县人,都是贫苦农民,家里很穷,父亲杨德忠 3 岁时,就被爷爷奶奶卖到五华县一户生活还算宽裕的人家。父亲 16 岁读初中时,班主任老师是一名中共地下党员,在老师的引导下,很快接受了进步思想,成为一名革命青年。初中毕业后,回到乡下教私塾,抗日战争时期, 那位老师已是广东人民抗日游击队东江纵队的团政治部主任,经常派人来与他父亲接触,并秘密吸纳他父亲为“东江纵队”地下交通员。
他的父亲,以私塾教书先生作掩护,利用特殊的家庭背景,隐蔽地、及时地为“东江纵队”提供情报,多次直接与“东江纵队”司令员直接联系,为抗日战争的胜利作出了应有的贡献。新中国成立后,曾生曾经派人邀请他父亲参加地方政权组建工作,成为革命干部。他父亲却认为建设新中国更需要培养人才,执意要当一名人民教师,继续在乡里从事教育工作。
不幸的是,1953 年,他父亲被诬陷参加过国民党“三青团”,不仅开除了工作,还扣上“反革命分子”的高帽子, 全家人也受到牵连,陷入困苦之中。
他 1958 年出生时,正值全国“政治气氛”极其浓厚的年代,因他父亲被划入“黑五类”,整个家庭处于一种高压的政治态势之下,抬不起头来。紧接着“三年自然灾害”到来,爷爷、奶奶, 父亲、母母,他排行“老六”,一家 10口人,老的老,小的小,生活非常困难, 常常无米下锅,这也让他年幼时严重缺乏营养,身材瘦小。“三年自然灾害” 结束后,渐渐长大的杨剑昌,眼见日夜辛勤劳作的父母,常跟在后面做些“小活儿”, 5、6 岁便开始放牛,干农活。
1966 年,杨剑昌 8 岁时,才上小学。也就是那年,“文化大革命”爆发,父 亲杨德忠经常无辜遭到批斗。这让他幼 小的心灵受到极大的伤害,他从小就多 次听父亲讲述参加“东江纵队”的革命 经历和对敌斗争的故事,父亲的形象在 他脑海里始终都是高大的,现在却成了 “革命的对象”。他虽然知道父亲是清白的,但背负着的 “思想包袱”和精神压力却很大。他常常为父亲遭受到的 不公平待遇而感到困惑、伤心、难过, 却又无能为力。父亲的冤屈,生活上的 困苦,精神上的重负,让他从小就显得 十分顽强坚韧、果敢耿直而富有正义感。
后来,他举家从五华迁回老家龙川, 家庭才过上稳定的日子。父亲也得到平 反昭雪,曾多次当选乡镇人大代表,70多岁时,仍为群众操劳办好事。父亲对他讲:“群众找我办事,说明群众信任我,我为人民讲真话、办实事、办好事是应该的。”他在上学读书期间,经常听父亲讲革命先烈和英雄人物的动人故事,并常常告诫他:“一定要向英雄学习,多做好事善事,决不能做违纪违法,害国害民的事。”
他从小深受父亲革命传统思想教育和良好家风熏陶,并暗下决心,立志将来一定要为国为民多做好事、实事, 像英雄人物一样为国为民不惜牺牲自己的一切。
杨剑昌的少年时期是在苦难中度过的,种种磨难、坎坷、挫折淬炼出他勇敢坚韧的性格。参加工作后,他一直把小时候的苦难,父亲的言传身教都视为人生中最宝贵的精神财富,当着自己走向成功的铺垫。
心中始终装着国家和人民的利益
杨剑昌身上最闪光之处,就是心中始终装着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他以满腔热血和激情,坚守初心,赤胆忠诚,尽自己的一份责任,奉献自己的人生!
1980 年 1 月,22 岁的杨剑昌有了一份梦寐以求的工作,他被招入龙川县林业局,成为一名国家工作人员。这在上世纪 80 年代,可是一个“金饭碗” 啊!要知道那个年代,在乡村里,就是一个“非农户口都令人羡慕,更不必说在县林业局工作了。
1980 年 8 月,深圳特区成立了。他听说政策开放灵活,找工作不像其他地方那么难,只要你有能耐,到哪都可以找到事做。他认为呆在局机关太清闲,大把大把的时间都浪费了,不如到深圳特区去闯荡闯荡。1981 年春,在龙川县林业局工作才一年多的杨剑昌毅然办理了停薪留职手续,辞去公职,怀揣梦想,踏上了前往深圳特区的奋斗之路。
当年,深圳特区刚成立的时候,城区破旧,周围尽是荒山野岭,仅有一栋在建的 20 层高楼,“电子大厦”还未竣工。但到处是建筑工地,炮声隆隆、尘土飞扬,一派热火朝天、生机勃勃的景象。这让初到深圳的杨剑昌,对未来充满希望!
他来到深圳特区后,很快在一家医院,找到了第一份工作。那时候,改革开放刚起步,因法制不健全,走私活动盛行,小有电子元器件,大到黄金、文物、汽车等。他对这些不法行为,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决心与这些不法分子作斗争。在这家医院工作期间,他发现医院里有一个奇怪现象,经常在一些角落里放着一麻袋一麻袋的鹅毛、鸭毛。他心里直犯嘀咕,感觉到这里面一定有鬼,是不是有人在干什么有损于国家和人民利益的坏事?从小听父亲讲过许多抗战故事,又深受雷锋、王杰、黄继光等等英雄人物影响,风华正茂,充满英雄气概的他,想探个究竟,用实际行动也来做一回“英雄”。
在他心中,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为了弄个水落石出,他专门买了辆自行车,翻山越岭对存放过这些“麻袋”的人进行跟踪,寻找其中的秘密。
这些人都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哪有那么容易就能让人发现他们的罪证。他多次跟踪都无功而返,有一次骑自行车,途经深圳石岩山,竟然因不小心摔了个大跟头,连人带车从山上滚落到了谷底,当场晕倒。昏迷 1 个多小时后,才苏醒过来,发现头部左侧被石头撞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和头发已凝固成块状,感觉自己还有些恍恍惚惚。
好在他学过医,知道自己伤势不轻, 必须尽快赶往最近的医院先包扎处理好伤口,再进行住院治疗。经过一个星期医治,他终于脱离了危险,可今头上留下了一块很大的伤疤,成为烙在人生中的一个印记。
在医院治疗期间,他想得最多的是如何找到更多的,反映走私分子进行走私的真凭实据。他对近一段时间的跟踪情况反复思考分析,察觉到这些走私犯罪分子根本上不在白天“行动”,而是在晚上,“交易”地点最有可能是在深圳湾畔。于是,他决定晚上去“侦察”。有一天,他吃完晚饭,骑着自行车来到深圳湾畔,先将车子放在草丛中,躲进路边的红树林里,耐着性子等着。当等到晚上八、九点钟,海水涨潮的时候, 他惊奇地看到,一辆辆走私车子像“赶集”一样开到这里,把一袋袋装满鹅毛鸭毛的大麻袋卸下,从香港那边乘着涨潮顺水而来的大小走私船只也停在了岸边,进行秘密走私活动。
他发现深圳湾畔这个走私分子的“根据地”后,为了摸清这些走私犯罪的“套路”,每逢假日,就装扮成走私贩子,骑着自行车,到当时深圳市宝安区的西乡、福永、松岗、公明、石岩、光明等地明查暗访,将一个个走私窝点及其走私方式、方法牢记在心。经过半年多业余时间,他掌握了深圳湾一带用鹅毛、鸭毛作掩饰,裹夹着文物、黄金, 藏在麻袋里进行秘密走私的第一手材料。嫉恶如仇的杨剑昌,将掌握的情况如实写成《深圳不法分子用鹅毛鸭毛掩护走私国家文物和黄金》的 2000 余字反映材料,呈送给了相关管理部门。
一石激起千层浪。广东省、深圳市广播、电视很快就播报了“深圳湾一带走私文物、黄金活动猖獗”的新闻,报纸上也刊登了这些内容。广东省、深圳市委、市政府联合发布《广东省、深圳市关于统一行动严厉打击走私贩私的决定》,在深圳湾一带及其周边随即采取了打击走私贩私“雷霆”行动。香港的走私船不敢到深圳湾了,走私车辆也销声匿迹了。
不少走私犯罪分子被抓获,得到了应有的惩处,维护了国家利益。而杨剑昌却因为写反映材料的事“走漏了风声”,得罪了不法分子,也影响到单位某些职工和领导的利益丢掉了饭碗。可他丝毫不后悔,并且坚定地说:“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是公民应尽的义务, 这次省、市因我反映实情能把走私风打下去,我的汗就没白洒,我的血就没白流。”
离开那家医院后,有人劝他再也不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傻事了,又没有奖励(那时候还没有这方面的奖励制度)。他却说:“我就见不得这些事, 下次遇到,我还会向上反映,也不觉得自己在做傻事。”
心想:“过去,革命先烈为了我们今天能过上幸福安稳的生活,抛头颅, 洒热血, 不错牺牲生命, 讲价钱了吗?”
几经辗转,他找到一家装修公司上班,因年轻时干过木工,手艺好,肯出力,又有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很快当上了木工队长。公司老总是位知识分子、高级工程师,夫妻俩在深圳,子女都在国外。见杨剑昌脑子活,为人诚恳,为了有个照应,公司老总夫妻俩主动提出要认杨剑昌为干儿子。他征得父母、妻子同意后,就认了公司老总夫妻为干爹干娘。
1986 年,他干爹加盟某国家驻深单位,任“二把手”常务副总,也把他带过去了。他被安排担任仓库管理员,一人管理 13 个仓库, 一年管几千万元国有资产,几千种各类物资。
同年,该单位工程队的一位负责人, 开有材料部门的物资调拨单来仓库提取物资,他发现提取的物资超过计划量 的一半以上,该负责人用货车运走了半 个小时,打算拉到老家汕头去倒卖。他 发现后,速报公司领导,这位公司领导 立马开车和他一起追到沙湾出关处,将 这些货物追回。 84 年至 85 年的两年间,该单位仓库里国有资产亏损 60 多万元。他 86 年到这家单位工作,仅用了 1 年时间,就将仓库发出的物资,到各个工地进行核实,将剩余的物资拉回, 重新办理录入入库清单,填补了单位两 年的物资亏损,略有盈余。
他的业绩得到了公司上级主管部门电子工业部领导的高度肯定和赞扬。公司总裁主持召开了向好员工杨剑昌学习的大会,亲自提出将他从合同工转为正式工,公司很快给他办理了从龙川县林业局调入国企的手续,还把他妻儿户口迁到了深圳,分配了一套四室两厅的居房。从此,他在深圳有了一个安稳的家。
不久,他从仓库管理员提拔为办公室主要干部,主管统计、建材业务、行政事务。领导的关心和信任,更加激发了他的满腔热情,每天最早上班,最迟下班,份内份外工作都抢着干。领导夸奖他,同事赞扬他,年年被评为先进工作者。原来的公司老总和他干爹(常务副总)退休后,新来的公司领导也十分器重他,准备培养他入党,并作为公司骨干后备人才。
正当大好前程和优厚待遇向他招手的时候,他在公司统计资料中发现当年公司营业额和利润增加幅度较大,上交给国家的税收却减少了,存在偷漏国家税收的严重问题。
他深知税收是国库的主要来源,是国家发展的命脉,是提高人民生活水平的保障。偷税漏税不仅损害国家和人民利益,而且是犯法的。
人是有感情的,英雄并非无情,而是心有大善、大义。自从他发现公司“偷漏国税”后,寝食难安,公司前任老总和常务副总干爹都是他的大恩人, 现任老总对他不薄。他准备直接向公司老总汇报,以期内部纠正错误,杜绝违法行为。心想,只要说明事情的严重性, 相信新来的老总会权衡利弊,采纳他的意见。这样,既不损害国家利益,又让公司走上正道,健康发展。
于是,他走进公司老总的办公室, 把发现公司“偷漏国税”的情况和自己想法向新任老总和盘托出。新老总听完微笑道:“小杨,你也多心了。现在大部分公司都做两本帐,都想着法子走私漏税,这事没大不了的,就到此为止吧!你好好干,我们正在考虑你入党转干的问题呢!”他听后,心中一怔!令他没想到的是,新老总对公司损害国家利益的事如此轻描淡写,同时拿他的政治前途来“敲打”他,还不经意间道出了一个大秘密,“大部分公司都做两本帐”进行偷税漏税。他顿感新老总和他志不同, 道不合,不是一路人。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但他坚信自己没有错,仍期待公司高层醒悟过来,依法纳税,并私下里利用自己工作上的便利对深圳一些熟悉的国家驻深单位展开调查,确实发现有类似情况。
1989 年年终,杨剑昌在统计工作中发现公司仍在做两本帐,大量偷漏国税, 毫无“自纠”的迹象。在大是大非面前, 他勇敢地站了出来,向税务部门实名举 报了公司偷税漏税情况。他明知这将给自己的家和自己的前程会带来极大的风险,但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他宁愿像千百万为中华民族失去生命的先烈一样“舍生取义”,何况是自己的“小家”、前程?
这一实名举报,在深圳引起了震动, 也走漏了风声,都知道举报人是杨剑昌。许多“做两本帐且大量偷漏国税”的 驻深单位紧张起来,担心上面追查下来, 影响自身利益,对违法行为也难以“交 代”。就在这个时候,个别单位还派来 “说客”,对他说:“这些单位本来就 是国家的,你也在国家驻深单位上班, 你就别多管闲事了。”他听后也没有与 人过多理论,但不为所动。心想:“既 然是国家驻深单位,国家给了工资和费用,更不能‘吃里扒外’,偷税漏税啊!”
不久,公司老总也收到了举报内容, 为逃避责任,设法调离了深圳,新来的一位老总刚上任,就替调走的老总对杨剑昌下毒手进行打击报复,找借口解除了他的劳动合同,开除了他的公职。
他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他一时感到沮丧,无可奈何。但他一想到自己是在做一件有益于国家和人民的大事,马上又振着起精神来,继续去调查收集本单位和其他单位的偷税漏税证据。
他把在 1989 至 1990 年的两年时间里,暗自对国家驻深企业单位偷漏税调查了解的情况写成书面材料,向各级主管部门反映,并得到深圳市纪委的大力支持。但仍难以撼动这些“国字号”的央企。
为了给国家挽回损失,让问题尽快能够得到解决。他将实情向中央、国务 院直接作了详细反映,引起了高度重视。国务院专门成立了由国家审计署、财政部组成的联合调查组,进驻深圳,根据他提供的材料,进行了长达 11 个月的 查处。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仅通过这次中央核查组查出的国家驻深企业单位偷漏的国家税款就超过 100 亿元,他所在公司也补缴了几百万元税款,许多情节严重的单位,不仅追缴了 偷漏的国家税款,还对有关责任人进行了处分。
令人没想到的是,杨剑昌这样的正义之举,不仅自己丟了“铁饭碗”,而且全家人的人身安全,也受到了涉案单位的威胁。他家住职工宿舍 4 楼,7 岁的儿子有个晚上剥花生米吃,不小心让花生壳掉到一楼窗户的玻璃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气势汹汹地冲进他家里,用菜刀架在小孩的脖子上并拖着殴打, 吓得小孩脸色都变白了。他看在眼里, 气在心头,为孩子无辜受到伤害惊吓感到心疼。还有一天傍晚,他去办公室打电话,也遭到了报复性殴打,他十分愤怒,发誓要与恶势力斗争到底。
更过分的是,新任老总先后安排两 个员工住进杨剑昌的家,一人一房一厅, 将他一家四口逼进两个小房间,弄得他 许多家什只好堆在过道里和阳台上,并 勒令他全家必须尽快搬出去。
原单位的步步紧逼,工作、生活、家庭以及精神上的巨大压力,他终于顶不住,病倒了。他的胆囊息肉严重发炎, 疼痛难忍,住进了医院,经医生开刀做手术抢救才保住了性命。
时任新华社广东分社深圳支社社长的黄扬略,听闻杨剑昌因举报公司偷漏税遭受打击报复的感人故事后,到他公司对真实情况进行了全面了解,以个人身份探望了因“举报”导致生病住院的杨剑昌,并将详细事实经过写了一篇“内参”,引起了中央和省市有关领导的高度重视。
深圳市委、市纪委旗帜鲜明地支持杨剑昌,深圳市纪委书记亲自出面到他公司制止打击报复行为,补发了工资。他为国家利益敢于碰硬的精神,受到了人民的尊敬,受到了党和政府的表彰。他的事迹也很快传遍深圳的大街小巷, 国家和深圳市领导也亲自探望和慰问。1992 年 8 月,时任国务委员兼财政部长王丙乾在看了黄扬略记者写的《内参》后,作出重要批示:“有功人员杨剑昌要保护、妥善安排其工作。”
他得知中央老领导王丙乾关心他, 并为他解决工作问题作出批示的时候, 这位铮铮铁骨的硬汉子,感动得热泪盈眶。人们也对中央老领导王丙乾关心平民英雄杨剑昌的事深感敬佩!时任深圳市委书记厉有为,也及时作出批示,市纪委和市人大办公厅的有关领导亲自为他解决了住房、安排了工作。
1993 年,杨剑昌正式到深圳市工商局罗湖分局上班,这也给他提供了一个“英雄有用武之地”的舞台。第二年, 就委以重任,派驻罗湖区消委会,挑起负责处理消费者投诉和保护消费者权益的重担。
上世纪 90 年代初的罗湖区,是深圳特区中的特区,是改革开放的最前沿阵地。这里拥有深圳最先发展起来,最繁华的商业老区,香港商人来这里做生意的特别多,许多国货和进口货都在这里集中交易,各种商业活动都在这里展开,加上当时市场管理法制不健全,消费纠纷案件层出不穷。杨剑昌一心扑在工作上,以强烈的责任心履行维护消费者权益的职责,无论牵涉到谁,大事一追到底;只要是百姓维权的事,就是再小,也要认真履责。对每一个损害消费者权益的案件,他都十分认真,没日没夜地去调查处理。
“坚持原则,敢于碰硬。”是他的一惯行事风格。他曾说:“我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你越有后台我越要斗、越要干。你违法了,我不管你什么后台不后台,天王老子也一样。”
1995 年 5 月,群众向他举报罗湖大江南大厦 14 楼,有制假窝点,专门生产假药和假保健品,品名为“生命力一号”口服液。他暗访调查确认群众举报情况属实。令他没想到的是,造假者竟然是他的顶头上司,深圳市工商局龚某局长的儿子,还办有营业执照。他更加气愤,如果领导干部,而且是主管行政部门工商局主要领导的子女都这样明目张胆地制造假药,谋财害命, 坑害百姓,那国家岂不要乱套?! 他在新闻媒体上进行公开曝光后, 毫不犹豫地直接会同公安部门一举端掉了这个制造假药的黑窝点。
“于细微处见精神”。对待普通的老百姓,他却甘当“孺子牛”。有一次,记者问他:“老杨,您办理了许多大案要案,但我想知道您在百姓维权过程中,觉得最小的一件事儿, 有多小?”他告诉记者:“最小的有 6 块钱,一位女教师买了一个发夹,刚用就断了。她第二天就来找我,说这么假的东西拿来卖。后来,我就带她去了商场,那个服务员就说货卖出去不退换。我就叫她先回去,她回去后,我又找过这个商家 6 次,加起来 7 次。前 7 次没找到领导,没找到商家的经理,我再去, 找到了那个经理,我一说,那个经理很感动,觉得良心也过不去,马上说赔给这位老师 6 个好的发夹。这样,问题才得到了妥善解决。”
记者又问他:“您在乎的肯定不是这仅仅 6 块钱的概念,那您在乎的是什么?”他回答说:“我在乎的,是在履行职责,体现工作的意义,维护消费者合法权益,不论大小事都要合法化。再者,一个老师能为 6 块钱,亲自跑来投诉,为的是要我们帮她讨回一个公道、说法。我也是为老百姓消费者维权,坚持求真务实,以民为本。”
是啊!“百姓消费维权无小事,要求真务实,以民为本。”记者被他那种为保护消费者权益而体现出 来的执着精神和认真态度深深感动, 对他的事迹进行了长篇报道。
消费者维权,是一项复杂、细致、艰巨,且常得罪人的工作。难免触及商家的利益,一些不法商人为个人利益,想他行个“方便”, 送钱送物给他,他严词拒绝,并进行批评教育,劝这些人要做合法商人,大多数商人在他的感召下,合法经商,甚至成为能够交心的好朋友。也有极少数自私自利的商人,对他的大公无私,不理解、不支持,甚至当面谩骂。他正气凛然,为百姓的切身利益,从不在困难面前退缩,始终为消费者利益着想,为消费者办事,受到消费者好评。许多受害人见他“帮了大忙”,为了表达心意到他家送礼,他都做工作让受害人拿走,有时,实在不好意思推脱,过后都要设法送还给人家。
因他刚正不阿,得罪了不少人的缘 故,连某些领导竟然也给他“穿小鞋”。1997 年 6 月,杨剑昌报考国家公务员,成绩是全市的前 10 名,满分 200 分的试卷,他考了 179 分,考取的数百人中,除了他以外,其余的报考者都在当年 9 月份转正了。唯独将他卡在工商部门不给办理转正手续,还无理要求他交 3 万元定金后,安排到市场公司做合同工, 主管人事的领导到他办公室传达了市工商局和罗湖分局开会的决定。恰好《广州日报》驻深圳记者站的庄站长也在他办公室,听到了这一令人费解的消息。身为共产党员的庄记者起身就走, 并说了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好新闻啊!”第二天,《南方日报》、《羊城晚报》、《广州日报》三家报纸的头版头条刊发《杨青天快要下岗》一文。此时,全省正在广州召开地市工商局长会议,许副省长看到当天头版头条的报纸,当场震怒。第三天未经市工商局申报,市人事局陈局长, 及时将杨剑昌转为正式公务员。有人调侃地问他对这事有何感触?他不加思索地回答:“人生在世没多少光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只要多为民、为百姓、为社会做实事,我就感到幸福、自豪、快乐!他们虽不肯上报,但问题还是解决了,我不会计较。”
几年消费维权的坎坷经历,他积累了丰富的同违法行为作斗争的经验,为后来能够更好地为国家为人民的事业勇挑重担,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同时取得了丰硕的成果,得到了各级部门及领导的充分肯定,获得了应有的荣誉。1992 年, 他获得国家税务部门 2.8 万元奖励。当年,华东地区发生罕见水灾,他将 2.8 万元奖励全部捐赠灾区人民。1993 年, 获深圳市政协“献良政”二等奖。1995 年,获深圳市长专线一等奖。1996 年, 荣获中消协第一届“全国受理消费者投诉十佳”,全国人大副委员长王汉斌给他颁奖并合影留念。他十分珍惜自己努力得来的荣誉,但他从不自满,而是把这些荣誉当着激励自己前进的动力, 去克服工作中的困难,承担更多的责任。
“上刀山下火海”也要查明“泰明案”
在没有硝烟的消费者维权战场上, 他是形形色色违法犯罪分子的“眼中钉肉中刺”;为了群众和国家利益,他如钢铁战士,大义凛然,毫不畏惧,令犯罪分子胆寒!
1997 年 8 月中旬,数百名群众和消费者到罗湖消委会投诉 “深圳泰明实业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 称“ 泰明公司 ”)的欺诈行径 。杨剑昌倾听受害群众受骗上当的经过后,义愤填膺, 立即将详细情况向上级作了汇报,引起高度重视。相关部门和领导研究决定由经验丰富、责任心强的杨剑昌来调查处理此案。当领导找他谈话表明查处此案的复杂性和艰巨性时, 他当即表示 :“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把‘泰明案’查个水落石出!”
他接受这个艰巨的任务后,先从调查泰明公司欺诈案主要当事人的基本情况入手。去工商登记部门多方查阅泰明公司相关资料,了解到泰明公司实际控制人是“彭氏兄弟俩”,且兄弟二人都有银行工作履历和金融管理经验。之后,他立即调查二人的从业经历,得知他们兄弟俩从银行出来后,竟用 100 美元资金,在海外注册了“泰明国际控股公司”,虚假注册 9 亿元股资,一口气成立了 27 家公司,利用无资金、无场所、无人员的空壳公司,从各大银行骗贷 20 亿元。然后拿一部分钱到处“搭台唱戏”,大搞捐献,开展公益慈善活动,博取眼球,并获得了“爱国港商”、“慈善家”、省政协委员等“头衔” , 一时风光无限。此后,泰明团伙精心策划了“泰明”、“粤民”、“广客隆” 等 9 宗商业诈骗案,在深圳、广州、韶关等地疯狂进行商业诈骗 活动,涉案金额达数十亿元。调查发现,粤民百货销售购物卡及泰明公司在招租过程中存在着严重欺诈消费 者行为和其他违法行为,且 民愤极大。
“ 彭氏兄弟” 见杨剑昌掌握了“泰明”的内幕, 一方面大肆活动,想蒙混过关;一方面想稳住他,施加压力,阻止他调查此案和向上级汇报。于是,“彭氏兄弟” 托人私下找他“ 讲人情”,答应只要他不继续调查,不上报调查材料,就酬谢 500 万元,遭他严词拒绝。他对前来说情的人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并要求他们带信给“泰明”高层悬崖勒马、承认错误、及时止损、争取宽大处理。可“泰明”团伙根本就不听忠告,继续滑向深渊。
为了引起各级主管部门的重视和社会舆论监督,他把掌握的“泰明案” 内幕,写成《关于深圳泰明国贸商场极大欺诈案的调查报告》分送市委、人大、政府、政协、纪委等机构。报告内容被国内多家媒体采用报道,香港多个媒体也撰文报道了此事,引起社会强烈反响。泰明公司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对外开展有效商业活动。恼羞成怒的泰明公司高层,以在媒体刊发新闻“虚假信息” 侵犯该公司名誉权为由对他设套进行陷害,捏造事实,伪造证据,将他告上法庭,索取赔偿 1734 万元。
尽管在诉讼过程中,杨剑昌拿出来的都是事实证据,然而,因为“彭氏兄弟”花钱收卖政法系统内的“害群之马”、“贪官污吏”,采信伪造的“事实”和“证据”, 屡屡判他败诉。泰明犯罪团伙还恐吓杨剑昌及其妻儿,扬言用 2000 万元买他的人头,给他的家庭成员和自身安全造成了严重威胁。
好在杨剑昌的行为,受到了他所在单位深圳市罗湖区工商分局领导和同事的大力支持和关心。局长多次在全局干部大会上说:“全局上下都要支持杨剑昌。为防万一,以后剑昌上班不要坐公共汽车,坐局里的班车,出去调查也要有人陪同。”局长还关心地询问他: “要不要局里另外找套房子住,免得有人加害你和家人?”他回答局长说: “为消费者维权是正义之举,正义必定战胜邪恶,我什么都不怕,感谢党和领导的关心和支持。”
1998 年上半年,德高望重的原广东省领导曾定石亲笔写信给时任深圳市委书记张高丽,称杨剑昌是“依法治国的好典型”,“是‘三讲’活动的好素材”,并提出要提拔重用。同年 9 月, 张书记和深圳市委的另两位副书记、一位副市长作出批示,号召全市向杨剑昌学习。1998 年,他还被北京新闻媒体评为“中国十大新闻热点人物”。但由于当时泰明犯罪团伙把他推上了被告席, 从而影响了“深圳全市向杨剑昌学习活动”的全面展开。
1999 年,他把近 3 年来调查整理好的“泰明案”主要材料,直接寄给了时任国家领导人,引起了两位中央领导的高度重视,分别作出了“骇人听闻,应立即查处”和“必须彻查严惩”的重要批示。李岚清、温家宝及中央政法委书记罗干等中央领导也以多种方式对“泰明案”作出指示 。泰明公司头目知道事情败露, 中央高层督办“泰明案”后,如惊弓之鸟,携巨款潜逃海外。2000 年公安部成立深圳“408”专案组,对“泰明案” 立案侦查,并由公安部发出一号国际红色通缉令,下令将“泰明案”主要成员缉拿归案。
在这场历时 3 年的正义与邪恶的斗争中,杨剑昌终于胜诉了。不久“泰明” 头目之一彭某某在澳门被国际刑警抓获, “泰明”总经理彭某某的弟弟、副总经理余某某也被检察机关提起公诉。至此,一起惊动中央、轰动全国的“泰明”商业诈骗案尘埃落定。
然而,从 1997 年到 2000 年,杨剑昌真的是如同“上刀山下火海”,艰苦卓绝,“遍体鳞伤”。精神上也受到了沉重的打击。3 年中,他 3 次病倒住进医院,他的父亲因他被告上法庭而罹患重病不起,在忧郁中溘然长逝,他强忍悲伤, 坚守岗位,将“泰明案” 一查到底。
3 年中,他面对邪恶势力,在长期遭受冤枉和委屈的情况下,以顽强的毅力坚守理想信念。那些牵涉于“泰明案”之中的犯罪分子,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必欲除之而后快。有一次,他在下班的路上,一辆挂着特种车牌的小轿车突然加速,向他疾驰而来,如果不是他警惕性高,反应迅速,也许就“交通事故” 丧生了。按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我现在每天都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去打假。”
面对 3 年中的艰辛、挫折、冤屈和汗水、泪水,他坚定地说:“我就不信在共产党领导下,正气压不住邪气!” 3 年来,他兑现了当初“ 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要把‘泰明案’查个水落石出!”的承诺。他的动人故事在深圳广为流传,并传遍全国各地,同时获得诸多荣誉。1999 年,杨剑昌被中国保护消费者基金会授予“中国保护消费者杯最高奖”,他把全部奖金捐给了希望工程基金会。2000 年,荣获中消协“3·15”金质奖章。同年,当选深圳市人大代表。
“泰明”特大诈骗案的查处,是正义战胜邪恶的典型案例。杨剑昌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屈不挠,忍辱负重, 敢于斗争,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的 3 年经历,在中国百姓维权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新篇章!为当今金融和商业领域反腐反恶反骗树立了一个光辉的典范!
老百姓称他“维权英雄”“布衣青天”
2000 年“泰明案”还没有结束的时候,他又受理了深圳群众和消费者对惠州唐京公司的投诉,展开了时称“中国殡葬业第一大案——惠州唐京公司灵塔格位买卖纠纷系列案”的调查取证。2000 年至 2001 年,他在大量调查中发现,唐京公司在国内外媒体上发布许多如“炒股票、炒黄金、炒房地产不如炒唐京”等虚假广告,通过非法出售灵地,以一地十卖甚至百卖的方式大量骗取钱财,涉案金额高达数十亿元, 骗得许多群众倾家荡产,债台高筑, 甚至走向绝路。受害群众主要集中在以深圳、广州为中心的珠三角地区,波及全国各地 20 多个省、市、自治区。由于唐京公司总部设在惠州,不属于深圳管辖,他只好用自己调查整理的 800 多份材料不停地向省、市、中央领导反映,揭开了“唐京骗局”的诈骗面纱。
2002 年 3 月 28 日,国务院、中纪委、监察部下文命令地方查处此案,犯罪分子才受到了应有的法律惩罚。
在调查“唐京案”的同时,一位来深圳不久,刚结婚的侯女士,因在使用热水器洗浴时,不幸中毒身亡。他听到她家人诉说情况后,为侯女士的悲惨离世感到十分痛惜,心中也燃起了憎恨犯罪分子的怒火,不顾连日工作的疲惫, 奋笔疾书,将情况写成书面材料向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李长春反映,李书记当即作出“严查重处”的批示。他协助公安部门将“制造伪劣冒牌热水器致人中毒死亡案”的源头查个水落石出,一举端掉了设在中山市制造伪劣热水器地下加工厂,《南方日报》对他的事迹在头版进行了报道。
2003 年春,他办理了一宗假黄金案。可这也给他的人身安全带来了危险,犯罪团伙明里斗不过他,就暗地里对他进行报复。5 月 28 日,他在单位食堂回办公室的路上,“两条大汉”从路旁闪出, 用啤酒瓶猛击他的后脑勺,当场将他击倒在地,随即逃遁。闻讯赶来的同事群众连忙将他送往医院抢救,医生告知: “稍砸深一点点,就可致命,无法抢救了。好险啊!”这一事件引起了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张高丽的关注,并作出重要批示。
犯罪分子是受到了法律的惩处,可他后脑上却留下了两块难以愈合的伤疤。
2001 年到 2003 年间, 他还解决了众多的消费案件,其中包括:解决 7 宗有关死亡事故及 158 宗伤害案的纠纷问题;布吉线排村 800 多村民被乱收费、乱摊派的问题;南山广场和大庄园共 700 多购房业主的纠纷问题;解决了 9 家地产商在售楼中涉及质量和欺诈等 5000 多购房业主的纠纷问题。化解和平息不少社会矛盾,维护了许多弱势群体的利益,捍卫了法律的尊严。2001 年 3 月,他被国家工商总局等六部委评为“全国维护消费者权益十佳”。2002 年2 月被中国消费者协会评为“全国第四届消协先进个人”;2003 年被深圳市人大常委会评为“模范人大代”;被深圳市委、市政府授予“道德模范”和“人民满意的社会服务工作者”称号。2001 至 2003 年,连续被中共深圳市罗湖区委和罗湖工商分局评为“优秀共产党员”。
2004 年,深圳有一家私营建筑企业, 涉嫌严重违法,2600 多购房户上访投诉, 说该公司收了购房款长期不开具正式发票和不办房产证。他接到此案后,作 了大量艰苦细致的工作,和同事们一起共同努力,终于查明该公司虚假注资3000 多万元,利用空壳公司骗取银行贷款,先后开发 4 个楼盘、11 栋高楼共3100 多套商品旁,其中 2600 多套已售出;该公司还拖欠 28 家企业的大量工程款和货款,导致这些受害企业面临倒闭,上万工人面临下岗的危险;该公司虚假注资、偷税、诈骗等总计涉案金额达 13 亿元。该公司严重违法问题经新华社内参刊发后,引起了时任国务院总理温家宝、深圳市委书记黄丽满等领导的高度重视,并分别作出了批示。公安、税务、城建、规划等部门迅速组成专案组进驻该公司处理。该公司很快认识到错误的严重性,迅速给 2600 多个购房户补开了发票,补办了房产证,并向税务局补交了 2.6 亿税款,还向施工单位返还了所欠的 1.3 亿多元工程款和货款。维护了受害群众和企业的正当权益。受害群众和业主自发来到罗湖消委会致谢,赠送“毋须烧香的庙--消委会,不用磕头的神--杨剑昌”、“正义之神” 等等锦旗,表达对他的赞扬、感激和崇敬之情。
2006 年至 2008 年间,他又办理了数件类似“股东诈骗股东 2300 多万元”这样的百姓维权大案。这些大案, 引起了时任国务院吴仪,中央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汪洋等中央、省领导关注,并就有关问题作出重要批示。深圳市委书记和市长再次作出批示“号召全市党政部门,要学习杨剑昌精神”并指出:“有杨剑昌精神深圳特区事业和发展,一定会腾飞!” 随即,在深圳全市党政机关部门,掀起了学习杨剑昌精神的热潮。
2009 年,他调查办理了深圳市东门街“南洋大厦安全隐患案”,得到中央政法委领导和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胡春华的关注并作出批示。同时,协助公安端掉了设在该大厦的两个地下“黑钱庄”。
罗湖东门是深圳最繁华的地段,也 是消费者维权案件频发的地方。有一次, 购买深圳东门旺角地产开发商房产的300 多名业主,因货不对板,找杨剑昌投诉。杨剑昌找到开发商,开发商暗示 给他 80 万元了结此事。杨剑昌义正辞严地回答:“别说 80 万,我就是拿了你 8 分钱,也愧对党,愧对国家,愧对消费者!我不吃你们这一套,唯一的一 条路就是主动与我们配合,协同解决问 题。”开发商听了恼羞成怒,威胁杨剑 昌要给自己留条后路。杨剑昌说:“你 的钱可以收买腐败分子,可收买不了我。我什么都不怕!”此案后来在杨剑昌的 执着支持下得到了妥善解决。还有一起 典型的食物中毒事件,受害人在长达 9 个月的时间里,奔波于省、市相关部门 均未能得到解决,最后找到他,他二说没说就介入调查,并在他的努力下才得 以解决,使受害人的合法权益得到落实。
事情的原委是这样的,2009 年 7 月22 日晚,饶次华、李季、周育妃等 24 人在深圳市罗湖区松园路某某酒楼进餐时发生食物中毒事故,多人当场出现恶心、呕吐、腹泻、头痛等症状。事发后受害当事人立即报警并被分别送往深圳市人民医院急诊科和罗湖区人民医院就诊。其后,深圳市罗湖区卫生监督所、公安机关、深圳市应急办、罗湖区政府食安办、罗湖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相继介入调查。但受害当事人却迟迟没有收到上述有关部门的调查结果和处理意见。当事人于是派代表到该酒楼, 希望与其协商解决此事,但遭到该酒楼的拒绝。于是,受害当事人向省、市、区政府有关职能部门举报。直至 2009年 12 月 15 日,受害当事人才收到相关部门出具的调查报告和答复函,历时 5个月 13 天。后由深圳市卫生和人口计划生育委员会将信访事项转至罗湖区卫生局处理。
2010 年 3 月 3 日,罗湖区卫生局邀请当事双方召开协调会,未达成协议。4 月 23 日,罗湖区委维稳办建议受害当事人去找“模范市人大代表”、“全国消费维权十佳卫士”、罗湖区消费者委员主任杨剑昌。他接到投诉后,一边积极联系当事双方,了解详细情况; 一边力求找到双方既可以接受,又体现“公平、公正、合理、合法”的解决方案。
在沟通过程中,他耐心地为受害当事人 分析,指出受害当事人提出的 200 多万赔偿金额过大,不切实际,并细心地为受害当事人依法依规列出可行的索赔方案;同时,他也努力做好该酒楼法人 代表的工作,指出该酒楼在处理该投诉 时态度方法不当,且确实存在一定责任, 应当对受害当事人作出应有的交待和赔偿。双方都被他始终站在正义一边, 以“天下为公”,不带任何偏心的人格 魅力所打动,当即达成初步共识,表示 愿意坐下来协商解决。
2010 年 4 月 28 日下午,他约受害当事人代表 6 人、该酒楼代表 4 人至罗湖消委会会议室进行现场调解。他再次对事件作了合理、公正的分析,对赔偿问题提出了几点建议,双方各自适当作出让步,达成一致意见并签订协议。至此,“食物中毒事件”,历时 9 个月, 最终在他的努力调解下,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得以圆满解决。2012 年 3 月 23 日,深圳市公安局经济犯罪侦查局送给罗湖区消费者协会主任杨剑昌“合成作战,打击犯罪”的牌匾以及光盘和书面材料,感谢他在 ABM 香港科技集团网络传销特大诈骗案中所作出的贡献。这又是杨剑昌在他为百姓维权史上写下的光辉一页。
2010 年 3 月底,40 多名群众向罗湖区消费者协会反映,一家名为“ABM 香港科技集团”的公司进行网络传销诈骗,在大陆圈入会员 60 余万人,圈钱诈骗金额近 30 亿元。该公司与南京某科技企业销售一种名为“Mycool” 的网络电话软件产品,并声称只要下载这款软件到手机中,就能享受国际长途7 分钱/分钟、国内长途 6 分钱/分钟的优惠通讯服务。顾客可直接通过平台缴费。如果成为该公司的会员,还可通过推销软件获利。并声称,拉一个下线入会得到会费 10%的提成。但要成为该公司的会员,还要根据不同的等级交纳相应的会费。会员主要分为 3 个等级:C 级1650 元、D 级 3300 元、E 级 6600 元。
如不断发展下线到一定量,还可享受全球业绩季度分红 3%,以及配送美国上市股票 5000 股。不仅如此,为了扩大影响,该公司在宣传过程中,还声称香港富豪李嘉诚的儿子李泽楷持有该公司30%的股份,香港政府高官也对其予以全力支持,从而诱使大量不明真相的群众参与。而半年之后,该公司网络平台再也打不开,位于香港的体验中心人去楼空。
他收到投诉后,通过对上访材料情 况的认真研究分析认为,该公司涉嫌重 大传销诈骗刑事犯罪,其特点是范围广、受骗人数多、金额巨大。他带领罗湖消 委会一班人,通过展开展广泛调查,搜 集相关材料,发现是一起特大网络传销 诈骗案。他立即向公安部门报案,专门 写信给深圳市公安局局长反映情况,请 求尽快侦破该案,并给市“打传办”领 导写信,请求协同公安机关办案。同时, 他还不忘呈送深圳市人大常委会批转市司法机关办理。由于杨剑昌的及时报 案,深圳市公安局迅速介入,市公安经 侦支队五大队全力以赴介入侦查,ABM 香港科技集团网络传销特大诈骗案很快有了眉目。
“ABM”公司是跨越多个省市和香 港特区等地的犯罪团伙,总部设在香港, 网络服务器在境外,犯罪嫌疑人的反侦 查意识很强,侦查取证遇到前所未有的 困难,案件侦办曾一度陷入僵局。市经 侦局及时调整工作部署,加强侦查措施, 克服种种困难,发扬连续作战的精神, 终于在大运会前夕一举将该案 6 名案犯全部缉拿归案。至此,ABM 特大传销诈骗案告破。
中央电视台“焦点访谈”、“新闻调查”、“今日说法”、“东方时空”、“经济半小时”、“实话实说”、“午间新闻”及“晚间新闻”等栏目多次专题播报。深圳作家曾培新为他撰写了26 万多字的长篇报告文学《布衣青天杨剑昌》,由公安部群众出版社出版,广东省委机关报《南方日报》连续三个月予以转载,天津市委机关报《天津日报》连续四个月予以连载,著名评论家曾镇南、程文超先后在《人民日报》、《南方日报》对其作了高度评价。新华社和《光明日报》也进行了“维权英雄杨剑昌” 的事迹报道。
他的动人事迹在深圳、珠三角地区家喻户晓。他的动人事迹传遍大江南北、全国各地。
他的动人事迹让他成为老百姓心目中的“维权英雄”,有的老百姓甚至亲切地称呼他为“布衣青天”!
为党和人民的事业呕心沥血鞠躬尽瘁
2001 年 1 月,杨剑昌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当举手宣誓入党的那一刻起,他就告诫自己:“我现在是一名中国共产党员了,决不辜负党对我的培养和期望,一定要坚定共产主义信仰,为党和人民的事业奋斗终身。”
他加入中国共产党后,处处以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更加坚定了共产主义信仰,牢记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坚守初心,“忧国忧民”,勇于担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在全国的名声和影响力也越来越大。不少企业派经纪人请他担任企业形象代言人,高的开出 500 万元酬谢,低的也有150 万元。他不为金钱所动, 都婉言谢绝了。他认为自己为党为国家为人民工作,不单是为了出名,更不只是为了钱,有许多事情需要他去探索,去调查研究,去真抓实干。
古人云:“位卑未敢忘忧国”这句 话用在杨剑昌身上,可以说是再合适不 过了。他的级别不高,在公务员系列中, 是一名科级干部,但他从来不考虑这些, 他认为自己是一名共产党员,就应该有忧国忧民的思想。他没有什么别的爱好, 除了本职工作,就去思考一些百姓和国 家的大事,把百姓的事和国家的事当成 自己的事,甚至高于自己的事。他常说:“改革开放不可避免地给社会带来一些问题。如其整天去议论和评判,不如尽一份责任去做一、二件实事,或给上级正确决策提出自己的建议。”
2002 年,当发现物业管理和保安队伍建设存在不少问题的时候,他利用业余时间,对我国“物业和保安队伍”两个领域进行调研,撰写了《如何解决我国物业管理中存在的矛盾及纠纷问题的若干建议》和《加强我国保安队伍管理的若干建议》两篇调查报告,引起了广东省老领导林若和曾定石的重视并转呈时任中央政治局委员、广东省委书记张德江。张书记收到“建议”后作出了重要批示,同时勉励他继续为党和人民的事业献计献策。
他深受鼓舞,并在给张德江书记的一封信中写道:“‘雄关漫道真如铁, 而今迈步从头越’,面对种种问题和压力,我将一如既往,义无返顾,勇往直前, 鞠躬尽瘁,只要是为党和人民的事业, 哪怕是牺牲自己,也死而无悔!”
他老家在农村,亲戚朋友在他面前提起一些涉农问题。他并没有附和,而是倾听和发问及了解情况,记在心中, 同时抽空到老家去调查现实真相,进行归纳总结,及时向上面反映。
2003 年 9 月 3 日下午,他向在北京结识的国务院刘参事就当时农村存在的几大问题进行了一一汇报。“一是农民负担太重,许多部门向农民乱摊派、乱收费;二是农民看病难,有病看不起, 简直等死,连死都死不起,墓地、火化费用高等,造成我国农村社会不稳定; 三是农村九年制义务教育没有落实,这费那费多如牛毛,一些适龄儿童因家庭困难而交不起学费失学,如果小孩不读书,文化素质差,道德修养低劣,社会上如果出现“烂仔”多的话,将来我们就很难根治,这完全违背了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他反映农村农民存在的“三大现实问题”经刘参事直接反映到了中央、国务院,“三大问题”前后不到 3 年就落实了。
2004 年,结束了中国农村农民自封建社会制度建立以来“交皇粮国税天经地义”的历史,全国取消农民向国家 上交公余粮的政策,甚至国家还拿出钱 来进行补助农民种粮,刺激农民提高粮 食生产的积极性,全面推广农村医保。2005 年,国家全面推行普及九年义务教育,把“普九”作为国家战略来实施, 全国初中小学学生免费上学。
也就在 2004 年,深圳市税务局按照国家税法协税查税的最高额奖励他 10 万元。10 万元钱, 在当时对于他来说是一笔非常大的收入,也正是孩子上学读书,妻子治病,改善家庭生活样样要钱花的时候。他却认为自己有工资,节俭点一家人有饭吃,有衣穿,有房子住就心满意足了。他把这笔钱全部存起来,准备把“钢”用在“刀口上”。
2005 年,他将这笔奖金全部当费用,将 4 年累积的节假日凑在一起,在得到上级领导同意后,义务到 13 个省市调查研究我国消费市场和消费维权事业的基本情况。他不辞劳苦, 走街串“市”,深入到大小消费市场及网点, 进行细致调查,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资料, 经过认真研究分析,撰写了十几万字的《关于我国消费市场和消费维权的若干建议》。《建议》送到中央,得到了时任国家领导人的重视,并批转相关部门制定政策时参考。为后来我国“拉消费、扩内需”国策的制定,提供了一份珍贵的参考资料。
同年 8 月 3 日,他以个人名义, 设立了深圳市第一个人大代表接访室, 成为专门倾听市民呼声的重要渠道。他不负人民的信任、百姓的嘱托,切实履行人大代表的职责。他在连任深圳市 3届人大代表的 15 年时间里,共接待投诉 3000 多宗,接访 2 万多人次,反映的问题通过明查暗访,写成书面材料, 呈转市、区政府和司法部门,基本上得到妥善处理和解决。作为人大代表,他几十年如一日地为人民群众争取合法权益,还专门在“奥一网”上开设《杨剑昌网上接访》专栏,每月最后一个星期的星期三作为“杨剑昌接访日”,实现“网上接访,亲自打理”,为市民提供更多的服务,解决更多的问题,受到广大消费者的热烈欢迎。
2011 年,他用 2 年积攒的节假日自费跑了 6 省、市农村调研。于 2012 年 6月撰写了近 2 万字的《解决我国农村“六大毒瘤”的若干建议》呈给中央, 引起时任国家领导人的重视,并作出批示。该《建议》当年被列为“中央 1 级 A 机密”。
《建议》指出我国农村主要存在有“六大” 毒瘤:一是农村土地流失严重;二是农村耕地乱搭乱建严重;三是农村耕地荒芜严重,尤其是许多偏避山区农村田地无人耕种;四是农村赌博成风,严重影响农村生产、生活、社会风气;五是游戏机、黑网吧泛滥成灾,导致许多农村青少年不读书、不做事,整天泡网吧;六是农村组织缺乏监管,乡村干部贪赃枉法现象严重,成为新的腐败战场。”重点阐明了产除“六大” 毒瘤的紧迫性、作用和意义。《建议》为当时作出我国新农村物质和精神“两个文明建设”的多项政策制定,提供了宝贵的第一手决策依据。
2012 年,他接到国务院有关部门的书面《通知》,《通知》要求他分析近几年消费市场实际情况,结合他 7 年前撰写的 10 多万字的《关于我国消费市场的若干建议》内容,写一份 2 万多字的书面材料呈送中央。他连续几日几夜赶工写好后寄往中南海,受到了国家主席和国务院总理的高度重视和充分肯定。他的调研材料为“十九届五中全会”和“十四五规划”提出“内外循环兼顾”和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再次提出“扩大内需”,提供了十分宝贵的参考性意见。
2013 年至 2015 年,他又先后撰写了 2 万余字呼吁再次修改我国《消费者合法权益保护法》的提议以及近 4 万字的《关于我国体制改革的若干建议》, 呈给中央,引起党和国家主要领导的高度关注。
他把为党和人民的事业而工作当作人生最大的乐趣。只要工作上取得成绩,他就感到自豪、欣慰、快乐。2010 年,荣获中消协“ 全国先进” 人物。2012 年,被中共罗湖区委、区政府授予“劳动模范”。2014 年,“中国消费维权30 年”纪念,被授予“全国 20 个人先进人物之一”称号,国家工商总局局长张茅接见、颁奖和合影。2018 年 12 月,杨剑昌光荣退休。
几十年来,他“不赌”、“不嫖”,不 进高级娱乐场所,近乎“疯狂”地工作, 不惜自己的身体和生命,罹患心脏病、 胃病、糖尿病等多种疾病。在担任深圳市罗湖区消委会主任期间,他成功处理群众和保护消费者利益的大案要案 3100 多宗,其中亿元以上案件 10 多宗,千万元以上数十宗,涉及群众和消费者 30 余万人,涉及金额达数百亿元;为消费者挽回经济损失达 12 亿多元,移送案件给政府执法部门处罚入国库近 3 亿多元;他还成功处理过 7 宗死亡案件,100 多宗伤害案件; 收到全国各地寄来的表扬信、感谢信达 8 千多封,及 60 多面锦旗、10 多块牌匾。
生命不息 战斗不止
杨剑昌退休了。许多关心他的人来看望他,见他身体不好,都劝他说:“老杨!您也辛苦几十年了,现在已退休, 该好好休养身体,安度晚年了!”
他打心底里感谢人们的关心,但他忙惯了,常常对人们说:“我既是一名共产党员,又是公务员,人民公仆。虽然退休了,还在拿人民奉禄;只要生命尚在,我就要为党和人民的事业继续工作。”
退休几年来,他退休不退岗。继续为百姓维权而奔走忙碌,为民做主、伸张正义。现如今,老百姓仍十分相信他, 信任他,有什么问题,尽管他退休了, 仍然来找他。
深圳是一座年轻的城市,不管是发展经济、文化、医疗还是教育,都避免不了出现一些问题。尤其是土地流转和城市建设上与文化、教育、医疗等民生事业发展之间存在配套建设及规划构架等方方面面的问题,如违建、烂尾楼和旧城、旧村改造、旧工业区( 工业园) 升级改造、提高容积率等等。而解决这些问题,有望为将来缓解文化场所,学位紧张, 群众看病难等民生问题腾出大量空间。 他退休后,把目光放到了这些“老大难” 问题的解决上,由于没有了“罗湖区消 委会”的地域约束,他管得更“宽”了, 不管是宝安、龙华,还是其它的区对于 存在着违建、烂尾楼、旧改、工业园升 级改造的地方,他都奔走其中。
有人投诉龙华金星大厦为违法建筑,即将被政府爆破强制拆迁。楼主找到他,说是开发商为了个人利益,勾结腐败官员故意设套诬告“金星大厦为违法建筑”。他详细看完材料后发现, 金星大厦不仅不违建,而且进驻了 50多家企业,大厦主人还主动拿出 1000 多平方米的房屋,免费交给了龙华街道绿萤义工协会无偿使用,义务为龙华甚至全国各地的孤儿、残疾人、孤寡老人提供健康咨询,开展法制宣传、社会救助活动,还兴建希望小学等,楼主人也被当地群众亲切地称为“ 爱心企业家”。他觉得里面有蹊跷。
为了解决这个案子,他跑了数次市委、市政府、龙华区委、区政府,终于得到了市委常委、市政府党组成员的两次批示,圆满解决了此事。
2019 年1 月,他接到群众反映:东门大世界有接近 3 万平方米违法建筑。经过多次明查暗访,得知情况基本属实。他及时用电话和信息向市委、市政府和市纪委反映,及时得到了批示,第二天下午,他会同市执法部门赶到现场,督办查处,撤除了违法建筑。
2019 年 2 月,他接到湖贝、东门市场旧改、拆迁的群众举报后,决定为维护国家和拆迁群众的利益,出面主持正义。结果遭到不法分子威胁恐吓。直 接传信给他:“你杨剑昌上有老下有小, 小心你的脑袋!”他偏不信这个邪,多次向市、区两级政法委、市扫黑除恶办、街道办和股份公司的领导反映,建议按中央扫黑除恶“ 恶也要打!”的要求,严惩这股黑恶势力。
这一犯罪团伙共有 9 人,在这个旧改拆迁项目中收了该市场600 多户每户 8000 多元钱,用以带头破坏、阻碍、对抗旧改拆迁项目的进行。公安部门在当年3 月9 日至16 日,先后将这 9 人抓捕归案,20 日该市场600 多户全部搬迁,为湖贝一带的旧改项目顺利实施扫除了障碍。
2020 年 1 月,新冠肺炎疫情突然爆发,他接到深圳市龙华区数百名群众联名反映,有一建设工地,每天通宵达旦地开工,产生噪音扰民,严重影响周边 2000 多居民的安宁。他将情况及时反映给深圳市、区环保、建设等部门, 亲自到工地了解情况,妥善解决这一噪音扰民的问题。
2020 年 3 月初,他又接到深圳市福田区某民办学校反映:两年前因政府某部门的一个文件,牵涉该校涉嫌侵占红树林生态控制线而被停招,导致数百位家长联名上访,在社会上造成了较大影响。为了弄清事实真相,他不顾新冠肺炎病毒的威胁,通过近一个月的反复深入调查,认定该校原为上世纪 80 年代的边防部队营房,2009 年及 2012 年分两次进行了拆除,并同时新建了一栋四层半和另一栋五层半的两栋教学楼, 事实未有侵占红树林生态控制线的现实。但由于该校址建在了高速公路桥底约 3 米处且仅有 4 米宽的桥洞进出,旁边又挨着一条宽大的市政路。该校上千名学生长期在高速公路防护带内活动, 确实存在较大的安全隐患。因此,政府有关部门对该校采取的停招停办处理并没有错。而深圳某电视台曾两次公开为该校进行的不实报道,给当地政府和社会添乱,应予纠正。通过他的努力, 在政府、学校、学生家长间进行沟通协调,化解了矛盾。
2020 年是全球新冠疫情大流行的一年,他不顾被“新冠病毒”传染的危险,接待和协助处理了群众反映的 9 宗案件。5 件给市、区政府部门得到了妥善解决,2 件转公安立案。
还有 2 件正在处理之中。其中一件是,王某犯罪团伙,骗取港商龙华的工业园及房产证,然后到 2 家银行骗取近5 亿元贷款,打着该工业园房地产开发的旗号,又欺骗 800 多群众投资约 30 亿元。他将材料呈报给了中央主要部门, 此案,有关部门正在进行侦办。另一件是央企“保利”开发商全额投资,向近400 业主签合同书及收款约 30 亿元后, 还蓄意强迫业主再与中介商签合同,额外收费,是蓄意钻法律漏洞和空子,有意进行商业欺诈的行为。他的想法和目的是,拿央企保利房地产开发商作为典型案例,建议中央采取措施,清理整顿全国各地有背景的房地产开发商,惩处涉嫌欺骗欺诈的违法犯罪行为,并修改25 年前出台的《我国城乡房地产法》, 用法律来维护社会稳定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该案已呈报中央、国务院、中纪委和监察委领导阅处,国家媒体也进行了揭露曝光。
让他最放心不下的是,全国各地成千上万栋烂尾搂,给国家和百姓造成的巨大损失。为了寻找解决“烂尾搂”的有效途径,他准备用余生之年,以深圳为主要“阵地”, 先拿“东门大厦” 烂尾楼为突破口,在深入调查,掌握第一手材料的基础上,一方面通过中央和国家几家主流媒体进行全面披露曝光, 引起社会广泛关注;另一方面寻求上级领导关注支持。至目前为止,他已撰写报告,呈报中纪委和监察委主要领导阅处,并筹划在媒体进行爆光,借党的“二十大”和“2023 年两会”的东风, 促解决我国长期存在市区、甚至中心城区“烂尾搂”问题。
2021 杨剑昌又成功调查处理了一宗大案,南山某私企负责人与社会上的 一些违法犯罪分子相勾结,形成犯罪团 伙,欺诈 2800 多群众,涉案金额达 56 亿多元。他将调查证据提供给深圳市公 安局南山公安分局,抓获该犯罪团伙 33 名成员,经检察院批准全部逮捕,由法 院审判分别判处 3 至 7 年不等有期徒刑。
2022 年,他又对“金融类经济犯罪及相关问题”作为课题进行调研分析, 撰写了诺干建议,重点就如何铲除黑恶势力,严惩高利贷、高利回报、校园贷、套路货、欺行霸市等各类经济犯罪内容进行了阐述,送呈中央主要领导。得到国家信访局两次信息回复,已转中央和国家 4 个主要部门制定政策时参考。国家信访局对杨剑昌的积极建言给予了高度肯定和赞扬,并表达了谢意。
2023 年 3 月,他又热情接待了两名台湾同胞,是上世纪末就回祖国来到惠州市投资的爱国商人,却因一起“经济纠纷仲裁冤假错案”烦心了几十年。经人介绍,慕名找到杨剑昌。杨剑昌细心查看了所有涉案资料,觉得仲裁程序和仲裁结果均确实存在问题。目前,他正向国家、省、市有关部门反映,争取早日为两位台胞的“冤案”得以昭雪。
今年是他退休的第 5 个年头了,他觉得要做的事情比退休前还要多,闲不 住。他常说“只要有精力,我就要去干 事,说一千道一万,不如去做一件。我 是一个靠党的信仰支撑着,才能活的人。共产主义信念,就是我的灵魂,生命不 止,我前进的脚步就不会停止!”
时代呼唤杨剑昌这样的英雄
杨剑昌是一个“敢于直面人生” 的时代英雄!
他平生做人做事铁面无私、敢作敢当、负重前行!
他深邃而睿智的目光,是洞察社会中各种违法犯罪的“火眼金睛”,令犯罪分子胆寒。而从他那苍白的面孔、瘦弱的身躯中,我们又不难看出他的身心曾承受过常人难以想象的压力和打击。他为了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8次坐上被告席,3 次病倒住院,他和家人被恐吓 200 多次,被挨打 5 次,因被打击报复气得胆囊息肉发炎到医院开刀动过手术,两次遭“黑车撞击,险些丧命……。如今的他,满身是伤。这在和平年代,极为罕见!
他 40 多年如一日,坚持廉洁自律,拒绝请客送礼、从未去娱乐场所吃喝、玩乐; 从未到过娱乐场所跳个舞、唱个歌,出差到北京受奖或开会,他生活朴素,舍不得多花公家的钱;他受理那么多的案件,坚决不让当事人窜他家的门, 实在无法拒绝,他就事后退还,或上交 纪检部门。如在办理“东门茂业大厦案” 时,业主送 2 万多元一台的进口高档彩电给他,他立马叫单位工作人员退还给 业主;在处理洪湖花园房地产缩水楼, 广大业主得到补偿,他们合伙凑钱买了 两块昂贵名表送给他,表达谢意,实在 无法退还,他就自觉地交给了单位的纪 检监察部门。这样的例子,在杨剑昌身 上可以说是不胜枚举。
他对腐败现象恨之入骨,在大是大非问题上,自参加工作以来,从不为一己私利,违背党性原则,这就叫“打铁还得自身硬”。 就是连他的顶头上司, 深圳市工商局及罗湖区分局的领导搞腐败,他都要直接实名向上级举报。
1986 年,他在一家中央驻深单位当仓库管理员的时候。有一天傍晚 8 点左右,边检站办公室吴主任和从市公安局调市工商局人事处的房科长(女),开着军车,拿着单位材料科负责人和办公室主任的出库批条,要他开仓提取 6 台(日本)进口 1 匹免税空调机。他坚持不肯开仓给他们提取,这是国有资产,哪能给个人送礼?他的行为,得到了电子部(电子院)严院长、党委张书记、纪检冯书记的高度肯定和赞扬。
2002 年,他接到好几个群众举报反映他的上司,深圳市工商局聂某局长, 买官卖官,提拔科长收 40 万元,提拔处长收 80 万元。接到举报后,他直接把写好的反映情况材料送呈深圳市委书记黄丽满阅处,聂某局长很快受到免职处理。
2007 年 6 月,他收到 6 封群众举报信,反映深圳市工商局第一副局长王某, 主抓深圳市罗湖区、福田区、盐田区、 市局 4 栋大厦的基建工程,建设方是某潮汕工程公司,送一套 180 多平方的豪宅,(价值约 80 多万元)给该副局长, 他把举报信直接转呈市委、市纪委主要领导,结果免去了该副局长的职务。
2009 年,他又收到 18 份群众举报信,反映深圳市工商局彭某第一副局长, 长期主抓稽查大队工作,查的许多走私 贩私的大案要案,都是经该副局长签字, 对这些案件几乎没有追究违法犯法责任,从中捞好处、中饱私囊,在八卦岭 买豪宅,甚至包二奶、养情妇。他又把 举报材料直接转呈市委、市纪委主要领 导,不到半个月该副局长被免职。该副局长免职后还交待罗湖工商局的亲信要设法抓到他的把柄报复他。后来,罗 湖区工商局的田局长告诉他:“您一辈子为党、为国、为民办好事实事,又从 未违法违纪,谁也整不倒您老杨!”
试想:假如杨剑昌把这些违法犯法的举报材料送交给了深圳市工商局涉案的这些领导本人, 会是什么结果?我们不难找到答案,他肯定会得到提拔、升职、重用,进入这些领导的“小圈子”和利益团伙,一旦暴露,造成的也肯定是塌方式腐败,给国家和人民带来的也肯定是不可估量的损失。
他没有这样做,是因为他心中有信仰。正如他所说:“在这些大是大非面前我决不为一官半职,一己私利去违背党性原则,这是我做人做事的底线。”
但问题是,像杨剑昌这样的英雄模范人物,为党和国家及人民流泪、流血,舍生忘死却在不少单位得不到重用;有时还受到打击报复。这是值得我们警惕的。
杨剑昌在深圳市工商系统工作期间,就多次遭整、穿小鞋、暗算,险些被炒。就算是在退休时,竟然被人报复性“做手脚”减少 4 年工龄,不按实际工龄给他退休待遇,不按国家对有功人员奖励标准给他津补贴。他本应得到保护、提拔和重用,相反,他长期得不到升职,就连老了、退休了,也享受不到应有的待遇,着实令人感到惊讶!更值得人们深思!
让人们无比敬佩的是,杨剑昌退休已近 5 年,现如今,已是病痛缠身,每天都需要坚持吃药打针。但仍然咬紧牙关,不顾生命危险,忠诚地为党、为国、为民奋斗着。上千家媒体从不同角度对他的事迹进行深入采访报道,不少人民群众看后感动得流下热泪。
他始终坚持党性原则和立场,坚持廉洁自律、两袖清风,为党、为国、为民办了许多实事。他的故事曾作为全国高考作文的素材,他忧国忧民的思想还出现在国家公务员考试的申论中。
他为我国改革开放、创新发展舍生忘死,同那些违纪违法犯罪及腐败分子进行坚决的斗争。他身上体现出来的那种忠诚、执着、朴实的品格,值得我们敬佩和学习。我们决不能让英雄流汗、流血,还要流下伤心的泪水。要以爱护英雄为荣,以伤害英雄为耻。
英雄是一个时代的精神高度,是一 个国家的人物形象,是一个民族的脊梁。在和平年代,我们不仅要呼唤英雄、造 就英雄、讴歌英雄、学习英雄!更要关 心英雄、关爱英雄、尊重英雄、崇尚英 雄!
要让像杨剑昌这样的英雄人物的动人事迹,激励更多的人们树立崇高的信仰,肩负起实现中国梦的时代担当!(刘臻文)
原标题:“平民英雄”杨剑昌的信仰与担当之记罗湖区消委会原主任杨剑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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